在讨论过大型美术馆与艺术区后，本期我们将目光投向艺术生态中最好玩、最野生、最灵活，也最短命的独立艺术空间（或称替代性空间/艺术家空间）。它们往往暂居于城区一隅，举办先锋的艺术展览和各类不受限的文化活动，同社区与居民互动，也在更广泛的艺术生态中发挥着远超其自身规模的影响力。
也正因这些特质，它们往往寿命不长，频繁迁徙于街巷或网络，以游击的哲学应对来自政策、经济、运营等各方面的挑战。一方面，独立艺术空间的价值绝不仅以存续的长度来衡量；另一方面，如果想让空间持续运营下去，要怎么做？
本期嘉宾沅钰先后于悉尼Artspace与香港Para Site担任策展工作，而这恰好是亚太地区由艺术家空间转型为小型艺术机构最成熟的两处艺术空间——Artspace已进入第四个十年，而Para Site即将于2026年庆祝其三十周年。节目中，我们从纽约P.S.1被MoMA并购的历史说起，揭秘Para Site与Artspace的筹款结构与机构化历程，再回到本地公共文化资金匮乏的现实，回顾北京箭厂空间和广州黄边站、上阳台、博尔赫斯书店等国内重要独立艺术空间的生存之道。
替代性空间要替代什么？机构化就一定是好的吗？何为真正的独立？什么是好的机构？不论生命或长或短，这些空间都在实践中探索着这些问题的答案，而总会不断有新的空间在城市的某个缝隙中扎根生长着。在这个发展停滞基本等于死亡的时代，对独立空间怀有“不去增长，也不去扩张，但一直做下去”（翁子健谈广州观察社语）的希冀，何尝不是一种珍贵的理想主义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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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速览
[00:00] 我们为何关注独立艺术空间？
[10:53] 艺术家空间的运动历史：P.S.1 如何成了MoMA PS1
[31:38] 亚洲与欧美艺术生态的时差与异同
[42:42] 独立空间与大机构的权力关系
[50:47] 社区需要当代艺术吗？
[61:06] Para Site的而立筹款之道
[92:37] Artspace：依靠政府资助是否算独立？
[99:30] “中国特色”的自筹款/“业主”模式
本期提到的艺术空间与公共资金
- P.S.1 Contemporary Art Center / MoMA PS1（1976年至今，2010年与MoMA合并）
- New Museum（1977年至今）
- The Drawing Center（1977年至今）
- Studio Museum in Harlem（1968年至今）
- Para Site（1996年至今）
- Videotage（1986年至今）
- 油街实现（2013年至今）
- Artspace（1983年至今）
- 箭厂空间（2008-2019）
- 五金（2013年至今）
- 外交公寓（2015年至今）
- 北京U空间 / 博而励画廊（2005年转型为画廊）
- 黄边站（2012年至今）
- 上阳台（2017-2022）
- 博尔赫斯书店及广东帮（1993年至今）
- 观察社（2009-2020）
- 比翼艺术中心 / 没顶艺术中心 / 没顶画廊 / 洞（1998年成立，2014年转型为画廊）
- 长征计划 / 长征空间（1999年至今，2005年转型为画廊，2025回归长征计划）
- 美国国家艺术资金 National Endowment for the Arts (NEA)
- 澳洲当代艺术组织网络 Contemporary Art Organization Australia (CAOA)
- 澳洲国家视觉艺术协会 National Association of Visual Arts (NAVA)
- 香港艺术发展局 Hong Kong Arts Development Council (HKADC)
- 香港文化体育及旅游局 Culture, Sports and Tourism Bureau (CSTB)
- 新世纪当代艺术基金会 New Century Art Foundation (NCAF)
Para Site创始人之一曾德平与郭孟浩（蛙王）于Para Site门前悬挂“艺术超级市场/Art SUPERmarket”筹款活动横额，1998年，图片来自Para Site网站
相关索引
- Julie Ault (ed.), 2003, Alternative Art New York, 1965–1985
- ‘Management Should Be Ashamed’: MoMA PS1 Installers and Maintenance Workers’ Union Protests Pay Rates
- Unionized MoMA PS1 Workers Rally for Better Pay, Health Care
- Tate Modern｜No Soul For Sale – A Festival of Independents（2010）
- 明周文化｜【回歸二十年・藝術怎麼說1】歷史與當下-曾德平廿年藝術觀「1997至2017」（上）
- Para Site历年项目
- Asia Art Archive馆藏推荐｜香港藝術家營運獨立空間
- 《箭厂三年书》《四年书》《五年书》
- 艺术有读054｜箭厂空间：三四五年书与一二事
- 假电台vol.25 | “五金”生存术：做独立空间就是要找到一切缝隙
- 假杂志｜五金：本来打算做一个书店，幸好厨师朋友及时制止了我们
- 假电台vol.18 | 中国独立复合空间的行动者指南
- Watching Them Go (Arrow Factory, Beijing, 2008-2019)
- 正向艺术研究会PRAC｜「露台聊聊」第二期：非营利艺术空间 | 2020.10.8
- 澎湃市政厅｜艺术与社群｜广州“上阳台”：作为共治组织和公共空间
- 法兰克福Synnika｜上阳台业主手册
- 纽约巴德学院策展研究中心展览“Twelve o’clock”（2015）
- Artforum中文网｜“广东帮”：一个始于1993年的机构实践个案
- Asia Art Archive in America | CANTONBON: A Case Study of Locality, Autonomy and Hybridity since 1993
- 《艺术世界｜作为艺术计划的教育——黄边站访谈：黄小鹏和徐坦》
- 凤凰网｜广州“抱团”，非营利艺术机构的春天？
- 深港城市双年展｜村角亭 | 翁子健：过分强调地方性，会形成枷锁和压迫
- Hi艺术｜2018北京独立艺术空间调查（一）
- Hi艺术｜2018北京独立艺术空间调查（二）
- Hi艺术｜2018北京独立艺术空间调查（三）
- Hi艺术｜ 没有这些替代性空间，当代艺术可能是铁板一块！
- Hi艺术｜ 向乏味的艺术圈说不！那些散落在地方城市野草般的替代性空间
- 洞｜这才是国内真实的艺术生态
- 洞｜火中取栗：中国当代“艺术家机构”文献展
- 泰康空间｜六年前的问题今天还能怎么答？
- 上海外滩美术馆 x 德国驻上海总领事馆文化教育处 ｜ 亚洲策展实践2025 x “寂境：孤独与自由”
越烤越糊“艺术与机构”系列往期节目
- 第二十七道：讲故事的人——古代文化策展大揭秘
- 第二十六道：大地的艺术节（濑户内之J人不相信眼泪）
- Fusion 09：从街头到世界之窗，万物皆可建筑策展！feat. 城市罐头
- 第二十四道：东亚当代艺术机构兴衰小录
- 下酒菜08：国际艺术英语
- 下酒菜06：烤糊鹊桥会
- 第二十道：AI 艺术（本期录音之前 ChatGPT 还没火）
- 第三道：AAAAARCHIVE!
- 第二道：艺术实习到百万年薪，到底有多远？
音乐
Balming Tiger - Big Bu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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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功新：与邻居无关》，北京箭厂空间，2009，图片来自箭厂空间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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